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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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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匹小馬不足一米,『毛』『色』油亮,大大的眼眸,明亮水潤,很招人喜歡。

“我可是女子,在咱們北赫,不會騎馬的男子可很罕見。除非、、、、、、”勝兒雖是對著唐恬說的,但是卻壞笑著,上下打量著朱小葵。

“除非什麽?”馬背上的朱小葵心跳加速,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馬韁繩,一滴冷汗從脊背滑落。她不會是看穿了自己的女子身份吧?

“除非你是——太監!”勝兒說完,又脆聲笑起來。那站在轎子前的八個轎夫也哄笑起來。勝兒的丫環也掩口笑了。

“放肆!不許笑!誰再敢笑話小魁哥哥,我要他吃不了兜著走!”唐恬從小馬上跳下來,指著那些轎夫大叫。頓時,無人再笑了。

勝兒忍住笑意,好奇的問:“我說十一,你為何這麽護著一個廚子?”

“要你管!”唐恬扮個鬼臉,翻身上馬,一夾馬肚子,那小馬就向前奔去。唐恬把拇指和食指放在口中,對著朱小葵的馬唿哨一聲,那高大黑馬忽然噅噅叫了兩聲,便跟了上去。

朱小葵沒有防備,驚呼一聲,險些墜馬!她只得緊緊的抱住馬脖子,趴在馬背上,一動不敢動,連大氣也不敢喘,任由黑馬向前狂奔。

勝兒見他們消失了,只留下一路塵土飛揚,心裏有些失落。她揮揮手,讓那些轎夫都散了。

然後,她攥著粉紅『色』的絲帕,一邊往府裏走,一邊嘟著嘴巴問自己的丫環:“小蝶,表哥是真的得了失魂癥,還是裝的?”

“表小姐,聽錢公公說王爺一向不喜歡帶女人出門的。就連端王妃也沒和王爺一起出去過。”小蝶邊走邊說。

“是嗎?”勝兒揚了揚眉『毛』。

“嗯,聽說王爺只帶過一個女人出去過。”小蝶想了想,又說。

“是誰?”勝兒好奇心勝。

“雁兒。”

“雁兒?那是誰?”顯然,勝兒並不了解。

“就是王爺的雁夫人,聽說墜井死了!從此,留雁苑就成了禁地。”小蝶四下看了看,小聲說。

“墜井死了?!”勝兒瞪大雙眼,大聲說。

“噓——”小蝶左右看了看,又說,“表小姐,你小點聲!在王府內,任何人不得提及雁夫人!這是王府的規定!”

“哦。”勝兒嘟嘟嘴,心想:表哥,是個怎樣的人呢?

第1卷 奴婢覺得他像一個人

不遠處,端王妃美珊在心腹丫環春芽的攙扶下,坐到了涼亭裏。她看到了勝兒和小蝶。

“哼,以為她父親是威遠大將軍,姨母是先皇寵愛的妃嬪之一,自己是表小姐,就得意忘形了呢。”美珊不屑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,起身折了一串杏花,放在鼻下嗅了嗅。

“就是!王妃,她還以為王爺會帶她出遠門呢!一大早就吩咐下人備好了轎子。誰知道,王爺根本不買她的賬!”春芽鄙夷的輕笑。

“她哪裏了解王爺?她來咱們府裏才不過半月有餘,還不如那個新來的廚子來的時間長。她以為自己身份尊貴。可你見王爺正眼瞧過她沒有?”美珊說著,提及新來的廚子,想起方才她看到了他的背影,似乎像極了一個人。

“王妃說得極對!王爺連您都不帶,豈會帶她一個無名無份的、、、、、、”春芽只顧拍馬屁,不料拍到了馬蹄上。她見美珊目光陰毒的掃過來,便識趣的閉了嘴。

“王妃,奴婢的意思是說,您懷有身孕,王爺是怕小世子有閃失,才不帶您出去。這全都是因為對您的疼、、、、、、”春芽見美珊臉『色』有所緩和,於是小心翼翼的解釋。

“夠了!本王妃都知道!”美珊不耐,心煩意『亂』,低聲打斷了春芽。她氣呼呼的把手中的杏花,一朵一朵的摘下,扔到地上。

能讓他帶在身邊的人,只有一個,那就是雁兒。從今以後,只怕沒有人能被他帶在身邊了。想到這裏,她越發生氣,把杏花枝子掰斷了。

“奴婢錯了,王妃您別生氣,小心動了胎氣!”春芽撲通跪倒在地,低頭認錯。

“算了算了,你起來吧!”美珊皺皺眉『毛』,不耐的揮揮手。

“謝王妃。”春芽如釋重負,磕頭謝恩。

“王爺只帶了那個新來的廚子?”對於朱小葵,美珊心裏有一絲絲的疑『惑』。

“是的,王妃。”春芽也只是瞥見了朱小葵的背影。她覺得她的背影很像一個人。

“呃,王妃、、、、、、”春芽張了張嘴,卻欲言又止。

“怎麽?”美珊挑了挑眉,疑『惑』的問。

“奴婢,奴婢覺得他像一個人。”春芽思量再三,終於脫口而出。

“像誰?”美珊心裏已有了答案,原來不止自己有這種感覺。但是,這種相似的感覺,卻令她十分的煩躁。

“那麽遠,奴婢也沒看清。”春芽看到她的表情,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。

“哼!本王妃知道,你想說的是誰!不過,她早已墜井死了,不是嗎?”這麽久過去了,她早該屍骨無存了吧。

“是,王妃。”

“以後,你休要再危言聳聽了!”

“奴婢記下了。”春芽低眉順眼的應著。

第1卷 本王在這裏受了重傷

朱小葵抱著馬脖子閉著眼睛,瑟縮在馬背上,任由黑馬狂奔著。她感覺身體被馬顛得快零散了。

“小魁哥哥!莫怕!放松點!你看這裏的風景,多美啊!”唐恬對著朱小葵大喊。

朱小葵慢慢的半睜開一只眼睛,只見他們已經來到了郊外。到處生機勃勃,入眼即是一片春天明媚的景『色』。不會吧,他這麽閑?竟然是來郊外踏青嗎?

不知道馬兒又飛馳了多久,總之他們距離京城是越來越遠了。朱小葵漸漸的放松了些,看來騎馬也不是一件難事嘛!只不過,他到底打的什麽主意?她不得而知。

終於,唐端勒馬停了下來,四處張望了一番,便動作利落的下了馬。緊接著徐忠哲也下了馬。朱小葵在徐忠哲的幫助下,也緊張兮兮的下了馬。當她從馬背上下來的那一刻起,一顆懸著的心,才終於落地。她拍拍胸口,吐了口氣。整個人立即被周圍的美麗風景所吸引了。

只見眼前有一條澄澈透明的溪流,明凈得能看見水底下的鵝卵石和游魚,兩三只水鳥游曳其中,逍遙自在。一行剛吐出新綠的柳樹,隨著溪流蜿蜒遠去。遠遠望去,如同綠霧氤氳。

大片大片的草地,柔軟嫩綠,不知名的野花夾雜於中,五彩繽紛。草地上的小徑兩側,有幾株粉嫩的杏花開得安靜雅致;還有兩三株桃花也綻放得轟轟烈烈,嬌美『迷』人。

遠處,幾重春山含黛,隱約於若有似無的雲霧中,如同美人新描的眉。天空藍得剔透,幾縷潔白飄逸的雲,慢悠悠的飄過。

“哇——”朱小葵張開雙臂,驚呼讚嘆,“這裏好美!”她陶醉的閉上眼睛,嘴角噙著享受的笑容。

“你不知道這裏?”唐端質疑的目光投了過來。

“不知道啊!”朱小葵睜開眼,無辜的搖了搖頭,仍是看著這大好的風景。

“本王就是在這裏被人發現的。”唐端冰涼的薄唇輕啟,鷹隼般銳利的黑眸死死的盯著她。

“哦。”朱小葵漫不經心的應著,滿心歡喜的欣賞著『迷』人的風光,全然不知某人已經蘊了怒意。

“這裏曾經是戰場。本王在這裏受了重傷。”唐端走近了幾步,聲音更加冰冷陰沈,幽黑的雙眸蘊藏了怒氣。

“哦。”朱小葵依舊應著,忽然驚訝的看著他,驚叫,“這、這裏是戰場?”天,這麽美的地方,怎麽可能是戰場?美景如畫,無論如何也無法和鐵馬冰河聯系在一起啊。

“哼,你總算沒法裝下去了吧?”唐端薄唇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,“乖乖承認你的身份吧。”

“我裝什麽了我?”朱小葵雙眼『迷』茫:他這話是什麽意思?

“這裏距離南赫朝的邊界很近。”唐端用手指了指遠處的幾座山,然後盯著朱小葵,篤定的說,“你就是南赫朝派來的細作。”

他靠近了些,朱小葵感覺到危險的氣息『逼』近了:“你最好如實相告,否則本王隨時都可以殺了你,知道嗎?”

“你才是細作!你這個冒牌貨!”朱小葵的懼意被氣憤所代替了。想殺她滅口,就幹脆痛快點,還非得扣個帽子?何必大費周折!還來這麽詩情畫意的地方草菅人命,豈不大煞風景?

“你、、、、、、”唐端微瞇雙眸,就那麽看著生氣的她。只見她柔潤的紅唇嘟著,兩頰因生氣泛著紅暈,眼眸水亮純凈,含著怒意和倔強。這個莫名其妙的家夥,總能輕易的挑起自己的情緒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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